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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漠鬣!”慕长情把长刀插到沙里,拿出帕子蒙住口鼻,再用布带将刀绑于手上。
和玮立刻效仿他,把双刀捆在手上。
“和玮,传令,千万不能这些东西咬到自己。”慕长情话音刚落,身形如急箭一般弹出去,刀光掠到处,漠鬣倒下一片。
急弦如雨落池塘,声声催人心。
凤无岚站在盾牌后,竖拿一把弦琴,五指在弦上急急拔动。
漠鬣刚扑过来,秃鹫与毒蝎也过来了。
就连那些战马也不再听从将士们的呼唤,扬着四蹄,瞪着发红的眼睛往将士中间冲。
将士们不舍得伤到自己的战马,在躲闪中有好一些被鬣狗给伤到了,人的血与动物的血腥味不一样,这些气味刺激到了漠鬣,疯涌向受伤的将士。
云长安脸色煞白,飞快地摸出那日自己做好的短弩,装上药包,往兽群里接连击出。
风沙狂涌,月色惨淡。
药粉被风吹得四处弥漫,与血腥味一起燥得人与兽一样热血疯狂!
“他奶奶的,几头丑狗,与和尚一样丑的东西!爷爷今日要把你们与和尚一起剁碎!”和玮看着倒在血中被鬣狗撕咬的将士,红着眼睛往回冲。
失去机关匣,云长安好多机关只能用手去打开。
慕长情必须冲进盾牌阵擒住凤无祭,她得靠自己去打开机关!
轮椅在摔下来时轮子已经摔掉了一只。
她索性滑下轮椅,往机关处爬行。
这辈子她就打这一回仗了!
以后谁再惹急她,她定会……躲起来!
风把沙子吹进她的眼睛,磨得她的眼睛又痛又涩,眼泪不停地流。地上有毒蝎在爬,还有漠鬣往她面前冲。
她抓出一袋毒药,扑头盖脑往自己的身上浇。
兽闻到这气味,纷纷后退。
她一边爬,一边往兽群里洒药。
没一会儿, 药袋见底。
离第一处机关还有数十多丈!
光靠双手她要如何去那里?
“来个人,背我过去。”她大叫道。
离她最近的侍卫冲过来了,把她拖起来,扛着就往她指的方向冲。
漠鬣冲过来了,一口咬住了侍卫的腿,他反手就是一刀,砍掉了鬣狗的脑袋,血腥味引来了更多的鬣狗!这侍卫往前扑倒的时候,猛地把云长安往前面的侍卫身上丢去。
那侍卫接住了云长安继续往前奔。
云长安扭头看,先前那名侍卫已经倒进了血泊中!
她咬咬牙,飞快地掏出短刀,准备好打开机关。
“听我令,数五下屏住呼吸扑倒。”侍卫在倒下之前,把她丢到了机关俯近。她大喊了一声,短刀重重地扎进了沙堆里,用力地撬开了机关扣。
尖锐的机关扣弹起来时,她必须用短刀扳住,以免机关在完全打开之关闭拢。她力气不够大,尖锐的铁刀割开了她的手背,手臂。
血渗进黄沙里,迅速变成了褐色。
机关弹开了!
将士们捂住口鼻猛地就近扑进了沙堆里。
绿色的焰火在天空中绽放,漫天弥漫着奇香,下一刻,刺目的强光从五个阵眼里射出来,在中间碰撞出火花,轰地一声,一张大网罩下,把狂燥的兽罩在了中间。那些强光瞬间让兽的眼睛失去了光亮,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凤无祭抱着琴,从缝隙里冷冷地看向天空中渐渐熄掉的绿光。
砰……
慕长情终于从兽群里冲出来,一刀劈开了盾牌,直指他的心口。
凤无祭唇角冷冷勾起,双手举琴,猛地架住慕长情的长刀,嘲讽道:“看你们能撑多久!云长安若不放手,她那双小手可就完全要削断了。”
慕长情不理他的挑衅,一刀又一刀地劈向凤无祭。
单凭武功,凤无祭打不过慕长情,数百招后被慕长情逼到了沙丘下面,双腿深陷进沙堆里。他高举着弦琴,用力抓断了琴弦,手指勾着,往慕长情的身上狠狠弹去。
慕长情压根不管琴弦,挥着刀直劈凤无祭的脑袋。